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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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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會有不同意見的啊,就算現在意見相同日後也會因為種種原因而產生新的分歧,難免會有反對的時候,你總不能說把反對的人都幹掉吧?”

阿緣試圖解釋,然而在看到宇智波斑一副‘這樣似乎有點問題但也不是不行’的樣子的時候,不由伸手按住了額頭。

怎麽說呢,以前因為看不清表情,所以並不會如此直觀地感受到忍者的一根筋……她開始考慮其他幾人是不是也曾經有過類似的想法,並且考慮回去之後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上幾節思想課疏導一下,不要總是這麽兇狠極端。

——回去還是安排一下吧。

“你有更好的辦法?”

見阿緣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宇智波斑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身為忍者,尤其一名常年征戰在外,見證了發生在各處的悲劇與戰爭的忍者,他覺得沒有多少人能比自己更明白忍者和貴族們的固執了。

若是忍者真的都能夠接受另外一種出路,那麽也不會千百年來都是這個樣子。

因此想要改變,淘汰掉一部分人,讓另外一部分人閉嘴,無疑是最快捷方便的手段。

“……”

你這樣認真讓我反而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解釋說明了。

阿緣嘆了口氣,決定先從忍者身上開始解釋說明。

“我們來做個假設,假如在一個忍者……或者一個忍者家族面前有兩種選擇, 第一個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從貴族大名們這裏接各式出動全族的委托,這個具體的委托內容我就不說了,你肯定比我清楚。”

宇智波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而另一種則是將委托從整變零,把雇主從特定的貴族大名們,變成一個個任務,然後由忍者們自行去選擇合適的,自己可以接受的任務去完成。並且可以擁有安全的住所,可以由水平高的去接高風險的任務,剛畢業的小忍者可以去做一些簡單的任務,老人和無法執行任務的人就在家裏操持家事,當然可能綜合薪酬會稍微低一些,你作為忍者,會想選擇哪一種呢?”

“這……”宇智波斑遲疑了。

他自己肯定會覺得後者更好,從家庭來考慮似乎也是後者更好一些,但是想到後者的收益模式可能難以保證全族的收益,他又猶豫了。

“那如果在加上小孩子可以上學學知識,也有醫院,如果生病了可以去醫院治療,按照規章制度納稅夠一定年限之後,就算有出了意外有了殘疾也有最低生活保障或者可以安排技術培訓讓人有機會再就業呢?”

——那當然是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去,自己肯定是願意去的。

忍者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去廝殺,不就是希望家族能夠平穩的生活延續下去麽。

“看,你是願意的,對吧?如果能有這樣的待遇,一個忍者家族來了,會不會有其他的忍者家族也想來?三個五個家族,三五十個家族,三五百個家族,如果大家都想要有這樣的待遇和環境的話,那麽自然會想辦法融入其中。”

“但是,只有一個國家這樣做,是沒辦法接納數十萬忍者的吧。”

沒有那麽多工作量,也沒有那麽大的地方。

一旦這個體系崩盤,那麽先前的一切努力都會崩盤。

阿緣嘆氣,她確認了,宇智波斑這個人……真的是個實心兒的老實人。做事是一頂一的靠譜,但是思考方面……還是有待開闊視野和提高啊。

大概過個十年八年的就好了吧。

“……斑先生,你知道怎麽才能提高自己的薪資待遇麽?”

“讓自己變得更強,只要一直是最頂尖的忍者,那麽就沒有人敢降酬金。”宇智波斑沒有一秒猶豫的回答。

雖然聽起來好像沒錯,但是……

“最頂尖的忍者,也是要對比出來的吧?如果沒有可以對比出‘你格外強大’的對手,讓雇主覺得必須要雇傭你這個身價的忍者,那麽反過來你的傭金也就很難保住了不是?”

這又觸及到了宇智波斑的認知盲區。

在他看來忍者天然的就分頂尖和普通,越大的任務,就要越頂尖的忍者。雇傭了宇智波,就一定要雇傭千手,這就好像某種定律一樣。

怎麽可能會有宇智波接不到任務的情況?

但只是從理論上來看的話,姬君所說的卻也沒錯。如果可以省錢,那群大名當然會選擇更廉價的選擇。

“所以呢,想要提高傭金,實際上不完全取決於自己的實力,更多的時候反而是要看同崗位其他人的待遇,對忍者來說,也就是你們的敵對忍者的待遇。”“雖說在忍者自己看來你們是同為忍者的敵人,但在其他人看來,忍者就是忍者,是一個職業。他們只是在從事這個職業的人當中,選擇自己覺得合適的來雇傭而已。就好比你們和千手,是他們更看好你們或者千手麽?不,當然不是,更多的時候恐怕單純只是因為一方雇傭了宇智波,而另一方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去雇傭同水平的千手。反過來也是一樣——而一方的身價,同另一方比只能高不能低。再不然也要是基本齊平,那麽這個時候,你們的身價就因為對方而維持了一個相對高的水平,甚至不止是維持,還增加了。”

阿緣把桌子上的點心推開,先從中拿了一個個頭最大的,接著又再剩下的點心裏找了一個跟他個頭差不多的,擺在了一起。

“看,沒有對比的話,是很難直面判斷強弱高低的,但是如果先決定了一邊,再去找對照,不就很清晰明了了?”

“雇傭宇智波要這麽多錢。”她一邊說著,一邊劃拉了一些小點心到代表宇智波的大個點心旁邊,“那麽雇傭千手肯定也是差不多的價格,忍者們也是要吃喝過日子的,給錢少了當然不能幹不是?如果兩個雇主一方給錢很多,另一方給錢很少又沒有其他的福利待遇,那麽誰也不回去給摳門的那一方幹不是?”

如果這個時候雇主還扣扣索索不願意花錢,那自然雇不到好忍者——雇不到同等水平的忍者,那麽很明顯的就要被被擊敗,被按在地上摩擦。肉眼可見的就沒有以後。

當然也不排除卡多這種過河拆橋想法的,但考慮到正規……也就是以家族為單位的忍者們的凝聚力,這麽做顯然要單上極高的,搞不好就死在報覆中的風險,得不償失。”

“所以說,想要忍者的待遇得到改善,那就要總體,尤其是同級別敵對忍者的待遇得到改善,一部分提高了,那麽為了能讓忍者們安心幹活,其他忍者的待遇自然而然的也要有所提升,畢竟一邊吃飽穿暖錢多事少離家近,另一邊只能幹著最苦最累的活拿著最少的工資,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心態平衡不了不是。”

阿緣說完,拿起其中一個大個的點心阿嗚一口咬了下去,然後含含糊糊的繼續說:“看,這樣有了區別,誰都會在意的不是麽?”

宇智波斑卻是沒有立刻回應她,而是變魔術一樣掏出一枚手裏劍反手向後丟去。

“額……我只是想問問,緣小姐要不要參加慶典……”

門外,去而覆返的卡卡西擡起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敵意也不是想偷聽……他實際上也確實沒聽到什麽東西,原本就只是想到自己剛剛忘了問緣小姐要不要參加慶典活動。

為了慶祝打敗了卡多,人們想要用一場慶典來慶祝這場勝利,和今後可以預見的幸福生活。

萬萬沒想到差點因此要身上缺點零件。

他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剛剛那不起眼的手裏劍,可能就要從自己身上帶走點什麽了。

這位‘斑先生’可真是一丁點都沒有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來看待吶。明明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考……額,對自己來說是生死考驗的戰鬥。

對斑先生來說,大概……或許可能就跟熱熱身差不多?唉,也難怪人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呢,換做是自己也很難有什麽共患難的情感吧。

只是多少有那麽點別扭,好歹自己也算是不差的了,可在這個人面前,卻毫無招架之力,送回木葉的消息也還沒有回應。他真不知道這個仿佛憑空變出來的幾人到底是什麽來歷。

緣小姐作為貴女不被外人知曉身份還情有可原,可斑先生這種影級實力……搞不好比一般的影級還要更高一點的忍者,一點消息都沒有也太奇怪了。尤其還有一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強悍實力的鏡跟在旁邊,那就證明實力高強的並非只是斑先生一個人,就算不是一個家族都很強,也證明了他們中的小一輩實力也不會差。

這麽多人卻從沒有過蛛絲馬跡,可能麽?

“慶典?”阿緣重覆了一遍。

“對,慶典,達茲納先生跟大名建議的,說波之國的大家都希望能夠有一場慶典來慶祝打敗了卡多。”白毛忍者點了點頭。,但看面前的少女似乎沒有讚同的意思,他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如果您……覺得不合適的話,那我跟他們說先不要辦了?”

話說完之後,旗木卡卡西自己也呆了一下。

……等等,為什麽波之國的事情,要經過緣小姐同意呢?

明明沒有直接關系,但說話的時候卻一點也沒有覺得哪裏奇怪,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對方問的理所當然,阿緣也回的理所當然:“不用啊,有慶典也挺好的。”

真要說起來,這還是她穿越之後第一次見到慶典活動呢。

之前是沒顧不上也沒那個條件,後來是出不去,再之後又一直很忙……

她還真是挺好奇這個世界的慶典活動是怎麽樣的。雖然是異世界,但考慮到各方面都隱約有些日本的影子,所以慶典應該也會有一些日系特色?

會有各種攤位活動什麽的。

回憶起自己曾經參加過的夏日祭——雖然為了不當弟弟弟妹的電燈泡後面都是她自己逛的,但其實也挺高興的。

這次能跟人一起逛,應該更有意思吧。

“……那我就這麽回他們了。”

旗木卡卡西又瞄了一眼一旁看不出在想什麽的美麗青年,又看了看姬君斜後方安靜的,帶著微笑跪坐著的俊秀小少年,小心的退了出去。

雖然那個孩子全程都幾乎沒有動過,就那麽溫溫和和的跪坐在那裏,註意到自己的視線的時候還微微笑了一下。

但他敢打保證,那孩子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已經準備好了武器,一旦自己有什麽問題或者緣小姐有什麽命令,他就會立刻行動,對著自己的要害下手。

難以想象這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這完全就是教科書一樣的忍者了。

這麽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實力,溫順、聽話,執行力高且對任務不會有任何質疑。

這樣類型的孩子他這麽多年來只見過一個。

一個同樣是黑發的少年的身影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只是比起那個還在思考很多事的少年,鏡要純粹的多。

他不會去考慮和任務以及命令不相幹的事情,對身為主導者的緣小姐百分百的服從,對任務有極高的積極性。而且能看得出,他對涉及人命的任務,也沒有任何感覺。

不高興,不難過,也不會興奮,更不會思考那些更深層的,涉及更廣層面的事情。

只是把這件事當成一個普通的事情來做,就算對象是他這樣有過交談甚至並肩作戰過的人也一樣。

他曾經的關心是真的,陪小櫻訓練時的用心也是真的。

但是,執行命令的堅決也沒有一絲虛假。

只要這是緣小姐的命令。

這可不是現在的忍者們,尤其是小孩子們能夠擁有的素養。

所以比起斑先生那不同尋常的強大,實際上是鏡的存在更令他在意。

真不知道緣小姐最後究竟能做到什麽程度。

說不定是連影們,都會忍不住驚訝的那種程度吧。

旗木卡卡西閉了閉眼,溜溜達達的離開了——他在這裏想這麽多也沒用,還是回去看看他的學生們吧,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可不能落下修行。

其實不考慮他們的來歷問題,有鏡的存在也是幫了大忙的。

一句‘鏡都可以做到哦’就足以讓佐助和鳴人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不管多累都能爬起來繼續努力。

果然有競爭力的時候,人總是能夠最大程度的激發潛力呢。

說到舉辦慶典,碰頭會開到晚上的時候阿緣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大名和達茲納的心不在焉——就好像期待著假日,或者運動會的小學生那樣。

人在這裏,心卻早已經飛到另外的地方了。

雖說她恨不得一口氣就把所有她知道並且能想得到的東西都塞進大名的腦子裏……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是不可能的,她以前也有過這種心情,所以她很明白這個時候就算把人強行按在這裏是沒有用的。

就當放假吧。

對這個國家的人來說也確實是需要一些高興地事情來沖淡之前的麻木和絕望了。

或許是因為是為了慶典而工作,每個人都顯得格外有幹勁兒。就算是夜幕降臨,也有人點著燈就著火把的光亮繼續工作。

能夠看到的地方,就算看不清他們的臉,身上的輕快氣息也隔著老遠都可以感受到。

有男人在搭建臺子,有女人在趕制布置道具,還有跑來跑去送東西的孩子。

讓人無比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城市,這個國家是真的活過來了。

再加上達茲納正在修建的大橋明天也可以竣工,對這裏的人來說幾乎可以等同於‘好日子就在眼前了吧’。

星星不知不覺掛滿了漆黑的夜空。

沒有月亮的夜晚,億萬星光就是天空的主角。

也許是因為波之國四面都是水,空氣更加濕潤清新的原因,漫天的星光先得格外的璀璨奪目。盡管他們每一個的光都沒有月光那樣鮮明搶眼,但無數細碎的星光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卻一點也不比月光黯淡。

長長的銀河橫在天上,不知從何開始,也不哪裏是終點。

“星星真漂亮啊。”走出房間的阿緣仰起頭看向雖然沒有月亮,卻一點不顯得黯淡孤單的天空。

在這樣浩瀚的星空下,人仿佛變大了,又仿佛變得更加渺小。

覺得人變大了是因為星空低綴的仿佛伸手就可以看得到,覺得渺小則是因為在這樣看不到邊際的星空下,時間和空間的界限都好像模糊了起來。

宇智波斑也跟著擡起頭看了一眼清澈的夜空。

星星很多,夜空很美,但這樣的美對宇智波斑來說卻很常見。

夜晚對忍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時間。

不出任務的時候,往往要訓練到深夜,還有專門的夜戰訓練。

出任務的時候,黑夜就是天然的保護色。

——當心裏有事睡不著又不願意讓人知道的時候,整夜整夜陪著他們的,也只有漫天的星光和月亮而已。

因此星空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除了族人和自己的忍具之外,最親近的存在了。

什麽都會變,可太陽、月亮,還有星空是不會變的。

因此比起這好看到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的夜空,反倒是身邊正帶著欣喜表情仰望夜空,仿佛雙眸中也溢滿了星光的少女更加特別。

比起遠在天空之上的‘星光’,還是行走在人間的光芒更能吸引人的註意,和追隨。

微涼的夜風吹來,見少女不自覺的縮了下身子,宇智波斑順手接過鏡手中捧著的披肩披在了她身上。

“晚上會冷,想看星星也要穿暖和一些再出來。”

他不願打擾姬君難得的雅興,但就算要看星星,也要穿的足夠暖和,不然著涼就不好了。

畢竟姬君和他們這些什麽天氣什麽溫度都經歷過的忍者不同,在這方面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會受傷也會生病,溫暖而又脆弱的存在。

“回去的路上看看就好啦。”

她也不是什麽文采飛揚的人,看著這樣的星空能寫個三千字小作文來吹一吹描述一番。

有手機的話倒是可以拍拍照片錄個像,什麽都沒有……

就只能一句臥槽走天下的情況下,稍微看一會兒就好了。

反正現在還沒什麽光汙染,空氣汙染,這裏也好輝夜國也好,都可以看得到。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穿越福利吧,原本只能在圖片上,或者花大價錢去旅游才能看到的美景,現在只要天氣好就天天可以看。

聽阿緣說要回去,宇智波鏡就先一步回去收拾了。

收拾打水鋪床蓋被,這樣只要阿緣想的話,她回去洗漱一下就可以直接鉆進被窩裏去了。

少年的勤快時常讓阿緣這個年長者感到羞愧。

但或許真的是由儉入奢易,這一天天的,一不留神習慣了之後也就厚著臉皮應了下來。到了現在雖然還偶爾會有‘雇傭童工我是不是要糟天打雷劈’的擔憂和自我批評,但……老實說她是真適應這樣的墮落生活了。

“很小的時候,我曾經很討厭晚上。”

回去的路上,美貌的青年突然開口。

“斑先生小時候也怕黑?”阿緣有點好奇了,斑先生現在這麽厲害……小時候竟然曾經是怕黑要找家長的愛哭鬼麽?

“不是。”

“那是怕做噩夢?”

“噩夢雖然有,但也不全是。”宇智波斑搖了搖頭,“是害怕睡醒之後會在新的一天裏失去親人。”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

每當他覺得自己變強一點了,就會噩耗傳來。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

最終他只剩下了父親和泉奈。

再後來,父親離開了,他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起來的泉奈也走了。

偶爾他也會想,是不是他宇智波斑做錯了什麽,不然為何一次又一次的,離開的總是他在意的人,只有自己被留在這世間。

這究竟是戰爭的錯,還是這就是他宇智波斑的命運就是如此?

他無法分辨,也找不到分辨的方法。

只能感慨‘啊啊,大抵就是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忍的吧。’

他能做的就只是掙紮著活下去,帶著宇智波的族人一起活下去。直到自己再也動不了,也要動身前往凈土的那一刻。

“我曾經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所有想要保護的存在。”

宇智波斑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但最終這雙手卻什麽都沒能做到,也什麽都沒能抓住。”

其實宇智波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說起這些事。

或許是因為星空讓他回憶起了那些原本已經被忘記的往事,或許是因為被姬君的行動所觸動。他突然就想說些什麽。

說說那些從沒有向人提起過的,自己都不想再回憶的過往。

然後,暖暖的溫度從指間傳來。

映入眼中的,是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女孩子的手。

幹燥的,中指上還有因為長時間握筆而產生的繭子的手。

少女的手並沒有如同文字描述的那樣‘如花瓣般柔軟’,但那細小的重量和仿佛能沿著手臂溫暖全身的溫度,卻格外的讓人安心。

“看,這樣不就握住了麽。”

阿緣的手要小很多,因此只能握住他的手指部分。

“現在不是很好麽?泉奈在,柱間先生也在。”

阿緣其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樣一位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強者。

如果同情的話,反而是對他的不尊重吧?

畢竟那是他犧牲了許許多多才走過來的過往。若是只有同情,那不就相當於否定了他過去的努力,認為‘那都是錯的’了麽?

所以她決定不做評價。

“今後一定也會越來越好。”阿緣頓了一下,握著他手指的手又用力了兩分,接著又小心的問道。

“額……那個,你現在還會做噩夢麽?”

噩夢很消磨經歷的,跟失眠一樣都很可怕的。如果還做噩夢的話,那還是早點想辦法解決比較好。

宇智波斑看著那雙握著自己手指的手,接著視線上移,看到少女緊緊盯著自己,關切的表情,手指動了動,反握住那雙溫暖的手,然後勾起唇角笑了:“不,已經不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太困了沒來得及說:

斑醬……斑醬的想法其實不是說他本性殘忍,他只是出於忍者群體的當事人,思維方式更忍者也更極端,敵人就要殺死。如果一部分人成了阻礙和平發展的敵人,那殺死這部分人就是最簡單快捷的辦法。

至於……文化入侵經濟幹預環境洗腦這些他是沒經歷過也想不到的。因此在他來看,殺是最簡單快捷的——就比如原著他覺得木葉是錯的,他就要幹掉木葉。

不然正常來考慮一般都會考慮A計劃不行,那我們就優先找找B計劃,至於A計劃……已經證實它是錯的了那就放著不管它也會自然消失。(大概這麽個概念)而他選擇要去搞掉。(當然這其中可能也有黑絕洗腦慫恿啥的)

今天的劇情思考了很久=L=一直在刪刪改改,不知道怎麽表達才好……小學生文筆大概也只能到這個程度了。

希望我有解釋清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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